蘇轼任鳳翔府簽書判官時,正值西夏元昊變亂之後。鳳翔民衆支邊鞏邊,财力匮乏,生(shēng)産凋敝,酒業更爲蕭條。加之朝廷曲禁過嚴,酒類官釀,經營者苛利甚重,私釀者常遭杖責、流放(fàng)之苦。原來“開壇香十裏,隔壁醉三家”的酒店(diàn),十存二三,亦瀕臨倒閉。他對鳳翔酒業發展頗爲關注,在遍訪緣由後,他于嘉佑七年(1062)上書朝廷,提出“官榷與民”的主張。即:取消曲禁,官釀私釀并存,官家可用征收經營坐商(shāng)稅和販運酒類行商(shāng)稅的辦法獲得酒業收入。并在《上韓魏公論場務書》中(zhōng),充分(fēn)闡述了“官榷與民”的理由。“從轼之說,而盡于民,失錢之以貫計者,轼嘗粗較之,歲不過二萬。失之于酒苛,而償之于稅缗,是二萬者,未得爲全失也”。他從政治、經濟兩方面說明“官榷與民”的好處是國家收入不減,而商(shāng)賈百姓也能得到利益的道理。即使酒稅收不回來,落在百姓手裏,也便于其休養生(shēng)息,由窮變富,積聚财力,鞏固邊防。朝廷遂即準允實施,使柳林酒和整個鳳翔酒業生(shēng)産迅速恢複得以蓬勃發展。酒稅成了當時官府财政收入的重要來源。據《文獻通考》和《鳳翔縣志(zhì)》載:“宋神宗熙甯十年(1077年)之前,全國白(bái)酒作坊共184家,鳳翔就占56家,鳳翔酒稅收入在天下(xià)諸州酒稅定額中(zhōng)居第三位。每年爲國家财政上繳20萬貫以上稅缗,鳳翔成了全國聞名的酒鄉”。同時,民間釀酒的大(dà)發展也促進了釀酒技術的不斷改進,作“酒母”用水從刷案水改爲泉池天然水,還出現了用老曲末接新曲團表面的新方法。久負盛名的橐泉酒質量不斷提高,促進了宋代經濟的發展。